贺远怎么也没料到师父会来这么一句，一句话把他最怕告人的事点破了。师父是个实诚人，对他是实上加实，若心里没数，师父不会拿话诈他。他支吾着蹬掉鞋，上床去开窗：满屋混沌，他脑子都转不动了。
“您这都说嘛呢，我作践自个儿干嘛……”他仍心存侥幸，万一躲过去了呢？
可师父比他多活的二十年不是白活，别管有道理、没道理，合规矩、不合规矩，师父见过听过的比他多，他想蒙师父，那是小娃娃蒙大人。
“甭跟我打马虎眼，我吃过的饭够长两个你！我说过年那会儿你想起嘛来了，俩人嘛关系啊，那么瓷。你师娘还跟我说，多好啊，咱远子真不像那一般孩子，一帮一伙地凑一块儿就知道瞎闹，咱远子和苏老师来往，你还操心嘛？他学出大天也学不坏！我当时听了没言语，我就老觉着哪儿不对，就是没敢往这上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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