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烧的表征并不明显,陈顺自己也没发觉。“很烫。”杜蘅抵着他的额头,小声结论。人在发烧,双手也在发烧,锁住她,不放她下床,保持在他大腿跨坐的姿势,一边从衣角摸索往里伸,探究起里头的柔软细腻,对高烧没所谓。印象里陈顺从没病过。头疼脑热见到他似乎也要避着走。从场院打场见的第一眼到今天前,没病过一回,外在体魄,内在精神总是异于常人。病中的他身上烟草气很浓,呼吸很重,吐息像张网。手里深一下,浅一下地揉她的腰,讨点温存。天冷,高烧的手掌很暖,把她当成一团面在揉,紧看她,好像准备揉热了随时吃一口。“放一放,给你拿药。”杜蘅按住他的手。“什么药?”家里备的无非apc,银翘解毒片,知青大队入秋前人手发一份,要是发烧把药吞了,睡个一两天,不能好再上卫生所。杜蘅知道上个月军马场出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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