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巾被揉得皱巴巴的。里面却干干净净，哪里有什么饭粒。
顾逢青低头，慢条斯理地迭整齐了它，用摩挲过尹之枝肌肤的那一侧，轻轻压着自己的唇，擦了擦，才将它揉成一团，丢进垃圾桶。
尹之枝来到柯炀的病房门口，却没立即推门，先敲了三下，再进去。
病床的床头已经摇了起来，柯炀靠坐在那儿。在陌生的环境里，他并没有像尹之枝希望的那样，安心睡下去。听见敲门声，他瞬间绷紧了，坐直身体，看向门口。
发现来的是尹之枝，柯炀一怔，戒备倒是褪去了几分。
“我回来啦。”尹之枝随手关门，发现中午的饭已经送到了，就放在病床的小桌上。梅菜蒸肉饼，蒸蛋，水煮大白菜等清淡的菜式，整整齐齐地码在餐盒里。
然而，柯炀的吊瓶还有一小半没滴完，针头插在血管里，一定不舒服。以至于柯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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